2013年3月29日星期五

西安高望堆村民到陕西省委要求依法公正选举(图)


(维权网信息员于富民报道)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韦曲街道办事处高望堆村上百村民于2013327日上午,到中共陕西省委上访,反映村在高望堆村委会换届选举中的种种违法舞弊行径,要求省委领导派人查处,确实保障我们村的选举依法公正进行。以下是他们的请愿材料,现全文刊发,希望陕西当局能够真正重视高望堆村民的合理诉求,依法切实解决他们反映的问题。

高望堆村村民要求依法公正选举书

我们是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韦曲街道办事处高望堆村村民。我们反映我们村在村委会换届选举中的种种违法舞弊行径,要求省委领导派人查处,确实保障我们村的选举依法公正进行。

按规定,我们村本该与其它村一样,在2011年冬季进行村委会换届选举,但是由于西安航天拆迁办对我们村拆迁引起了大多数村民的抵制,与拆迁办勾结,出卖村民利益的时任村长李一君很可能落选,街道办和村委会、村党支部就合伙使出一个又一个坏招儿,阻挠合法正常的选举,确保李一君能继续行使村主任的权力。

街道办规定,村委会选举前,必须要完成村党支部的换届选举,否则不能进行村委会换届选举。我们村的党支部换届选举本应在201110月底完成,但是一直拖到20125月,党支部的换届选举都没有完成。在201111月,全村69名党员选出了7名党支部成员候选人,此后开了几次支部大会,都因一半以上的党员不到会,无法进行党支部成员选举。在许多村民多次强烈要求下,直到20127月,街道办才把7名党支部候选人全部确定为党支部成员,成立了新的党支部。

20127月,长安区副区长钱虎威答复村民说,高望堆村村委会选举照常进行,820,村选举委员会成立,但是一直拖到2013322,才选出了村委会主任的两个候选人。
村委会主任的候选人之一是在任的村主任李一君,他为了保住村主任的位子,上下勾结,雇佣打手,对村民使出引诱、收买、威胁的手段,贿赂村民每张选票至少给2000元。仅贿选这一项支出,就达200万元,李一君哪儿来的这笔钱?还不是倒卖村集体的土地来的?羊毛出在羊身上。

村委会主任的另一名候选人是村民谢力,他表示对我们村的征地拆迁要保护村民的合法权益,要对村集体的资产进行评估处置,要妥善处理拆迁遗留的问题,因此得到越来越多村民的拥护,两位候选人间的竞争非常激烈。

325进行投票,在这两位候选人中选出村主任。在投票现场,村民们发现有人对给村主任李一君投票的选票拍照,以此作为依据,对该选民支付贿赂金。到场的选民顿时炸了锅,纷纷谴责,要求依法追究,选举一度中止,直到制止了这种公然拍照贿选的行径,投票才继续进行。

李一君虽然使出了贿选的手段,但他的得票没有过半,谢力的得票也没有过半。选委会宣布,在327,再进行一轮村委会主任投票选举。在这次投票选举中当场对选票拍照的人,没有受到追查处理。

但是到了327,我们村民们却看到了一个《通知》,宣布这天的投票取消。这个《通知》既没有落款,也没有说明投票取消的原因。我们这些气愤难耐的村民才当即自发地到陕西省委上访。

高望堆村全体上访村民
2013327

附:相关背景文章

有关西安航天拆迁办违法行径,请阅读下文

西安航天拆迁办比日本鬼子还凶恶

我们遭西安航天拆迁办拆迁的村民,从20094月就开始上访,韦曲街道办、长安区、西安市、陕西省,集体上访多次了。201273,数百村民再次到陕西省政府上访,扯起打标语封堵了省政府大门。社会咋就成了这个样子?这样违法违规黑社会拆迁,咋就没人管?我们遭拆迁的村民整日生活在恐怖煎熬之中!土改是革地主的命,现在是革我们底层农民的命。黑社会进村就像日本鬼子进村,比八国联军、日本鬼子还凶恶!我们自己的财产我们自己不能做主,被迫搬迁,在外租房当游民,人权遭严重侵犯。而出卖村民利益的村干部大车小车,豪华洋房买在城里,政府官员借机占地盘搞开发,比比皆是。

2007126,西安市政府决定建立国家级陕西航天经济技术开发区,也叫西安国家航天民用产业基地,基地位于长安区韦曲东部,据我们知道范围包括我们西兆余、蕉村、韩家湾、羊村、四府井、西北村、东兆余、枣园、高望堆村共9个村子的地域,涉及人口约13390人,征用土地约15330亩。随后长安区成立了拆迁安置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,我们简称“航天拆迁办”。

2008年下半年起,我们这几个村相继土地被征用,村子遭拆迁。到目前为止,枣园村已被全部拆除,西兆余、蕉村、韩家湾、高望堆、羊村拆了部分,四府井、西北村、东兆余暂未开始拆迁。

在近四年的征地拆迁“改造”中,存在许多严重的违法违规问题。

一, 征用耕地没有国家批文。国家法律规定,改变农用耕地用途,必须要经国土资源部的审核批准,要有国土资源部的批文。而长安区政府这次征用十个村15000多亩耕地,没有向一个村、一个村民出示过国家的征地批文。国家批了没批?因什么用途批的?批了多少?村民一概不知道。政府只说是征地,还美其名曰“土地储备”。这是政府的严重违法行为。
长安区政府强行征用我们的土地,每亩只给村民补偿48000元至69000元,村民每人得到征地补偿款710万元,我们永远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。政府卖给企业或开发商这些土地,每亩155万至200万,是给我们村民补偿额的二三十倍。政府把高望堆村15亩耕地卖给老蜂农饮品公司,卖了680万,而这块地政府给村民每亩只补偿58000元;把蕉村的耕地卖给市液化气公司,每亩158万元;卖给硅片厂59亩,每亩155万元;把韩家湾的耕地卖给中科院,每亩200万元。

这些耕地出卖或开发,不经公开拍卖,完全是政府官员与买家或开发商之间的暗中交易,有的就是政府官员亲友的公司占用开发,牟取巨额利益。在被征用的高望堆村西边的地里,就有陕西高速集团在这里建的住宅区,取名叫“紫禁长安”。

还有航天民用产业基地管委会开发的商品住宅楼小区,取名叫“山水悦庭”,楼房售价每平方米6400元左右,也就是说,按政府给我们的征地补偿款,政府征用我们的耕地,每亩只出了710平方米商品住宅房的价钱。这样的暴利,怎能不想尽一切办法、不择手段地攫取呢?

这些被征用的耕地,约有7000多亩至今荒芜,成片数十亩成百亩地杂草丛生或倾倒垃圾,许多已经三四年了。那一条法律或规定允许有这样的“土地储备”?政府有制止荒芜破坏耕地的那么多规定,为什么不制裁、法办这样的行为?谁应该为资源这样遭破坏、浪费负责?

二, 违法强行“城中村改造”。这9个村大部分村子人均占有耕地一亩以上。西安市城中村改造的条件之一是人均耕地不足0.3亩。从这个条件上讲,我们这些村根本不能列入城中村改造范围。就是征用了我们的耕地建航天民用产业基地,为什么一定要拆我们居住的村子呢?这些村子都是近十多年经过规划改造,布局规整、设施齐全,村民住房都是花费几十万元建造的二层至五层的砖混楼房,有什么必要拆除另建高层楼予以安置?主要的原因就是对村民住房拆除,用密集低劣的高层楼安置村民,可以腾出原村子至少四分之三的土地来,供政府倒卖、“开发”。谁为这样的拆迁“改造”造成的巨大浪费负责?政府进行这样的“城中村改造”,没有出示规划局、建设局等五个部局共同签发的许可证,竟用西安市城改办批复的文件冒充“城中村改造”许可证。

三, 拆迁安置补偿不合理。政府拆迁我们这些村,根本不与我们村民商议,安置补偿办法全部都是政府单方面定的,我们只有接受的份。没有开过村民大会讨论表决拆迁的事,村民对自己重要财产的决定权、表决权完全被剥夺。为了表示征求过村民的意见,有些村在街道办和区政府官员的监控下,把具有资格或不具有资格的村民代表带到外地“开会”游玩,用各种办法让这些代表同意拆迁。蕉村的村民代表就因此到香港、澳门玩儿了一圈,羊村的代表也到陕南开了三四次会。

我们村民的住房大多有二到五层,每户少的有三四百平方米,多的上千平方米,政府对原有住房补偿,总标准是一、二层补偿345元,二层以上每平方米补偿315元,具体要由评估而定。给每户只安置412平方米住房,向村民交安置房时,还要收回给村民的原有房补偿款。拆迁过渡期三十个月,是就地安置还是异地安置?有的村讲了,有的村没讲,蕉村、韩家湾村异地安置。安置楼的具体地店、布局、层数、结构等一概没有公布。
对村民原有房的评估、补偿不公正、不公平。政府拆迁办聘用的是正衡评估公司评估村民的不动资产,这是个自负盈亏的私有评估机构,随意弄虚作假、随心所欲、胡编乱造、厚此薄彼。同样同时期建造的砖混结构的房子,评估每平方米有的180元,有的1600元。拆迁办还搞了个“评估补漏”工作,拆迁办人员不让被拆迁的村民看《评估补漏单》,只让在空白的评估补漏收款单上签字。评估补漏多少面积?应该补多少钱?村民不知道。这样有贪污嫌疑的做法,仅在蕉村就有6起。

这样的拆迁补偿安置条件我们怎么能接受?至今有60%的村民没有签拆迁协议。

四,采用各种手段强行拆迁。政府拆迁办采取欺骗、诱惑、恐吓、逼迫、关押、殴打、暗杀等手段逼迫我们,强行野蛮拆迁。

拆迁办强行停水、停电,雇佣打手,多时上百人,持棍棒在几个村子里成群结伙逐街逐巷狂呼乱叫,砸门窗,往院子里扔砖头,封门堵路,不让村民出入。村民如不在家,就撬门、挖墙、往锁芯里灌速干胶水。在村子里这样的骚扰威胁持续几个月,村民多少次报警没人管。
蕉村有十多次、14人次被打,钱炳训、张秀芳、吕亮等六个村民被打伤住院。打手多时一次就有上百人,操着警棍、木棒。村民郭志宏2012716上访后,两次被打,郭志宏的妻子于719在村北边离奇地被汽车撞死。

高望堆村先后有七次八人被打。村民王全安20118月在西北政法大学门口等候公交车时,被四个歹徒用刀捅伤,王全安的钱物却分文未被盗抢。

2011612,高望堆村民谢维军住房被砸,本人被打,他的儿子谢犇、村民谢斌、谢凡到航天管委会讨说法,上百警察到航天管委会把他们三人抓到秦宇派出所,关到晚上12点才放。

开小商店的村民钱秀娥,不在家时房子被偷拆了,家中财物、商品全部被压埋,至今派出所没有处理,受害人的损失没有得到赔偿。

七十多岁的村民雒双全,被迫让拆迁办量了房子,他气愤地撕了拆迁办的标语,气死在家中。朱稳生被拆迁办逼得签拆迁协议,气急交加,死在家里。七十多岁的吕道红,拆迁后在外租房过渡,抑郁而死。

蕉村的村民陈秋芳给《华商报》写过稿件,反映征地拆迁的问题,没见刊登过。村民多次给西安电视台、三秦都市报、中央电视台等反映这些问题,都没见报道过。中央电视台接电话的记者只是说:“知道了,记下了。”

西安市长安区韦曲街道办蕉村、高望堆村、西兆余、韩家湾、羊村、四府井、西北村、东兆余、枣园村全体上访村民
201297